在了前面,见离那七层宝塔相隔有两三里远的平坦处,有三间竹楼,围了一个篱笆院,知道明湖师兄定是在那个院里,便跑步去了。
还未走近,便听到了阵悦耳的琴音传了出来,琴音娓娓仄仄,如清水绕石,行之幽若,琴音里不时的夹配着几段萧声,却是浑丽转空,音脆促促,洞音渐增,两种乐器相和,此起彼和间又是那么的回旋婉转。
突然又音阶渐响,琴箫荡漾,如身在烟波之中流云轻抚,声鸣陶然,如怨如慕,如诉如歌,不绝于耳。这好听的音乐让燕云瞬时醉了,轻轻附着声音走近,慢慢走到了院子里,却见院里甚是干净,蓠芭内全为青石铺地,院子里摆着一套很大的桌凳,说是桌凳其实不过是一根大木头剖开两半做的桌面,几根圆木锯成的凳子古朴至极,桌子上正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,一人抚琴一人弄箫,正神醉心驰的奏着曲子。
抚琴之人半眯着眼睛,破旧的袍子上两只衣袖补丁满满,一看就是穿了好久,总算还清洗得干净,一双细长的手指拨弄琴弦如抚花拈兰,手指却是灵动得很,桌上摆的那具老琴琴身己经黑得发亮了,但不想这么个黑黝黝的东西能发出好听致极的声来。
吹萧的人一头散落的长发把整个脸都盖了起来,留得胡子,看似年纪也不老,用一根线绳把后面的长头发胡乱扎了一下,燕云认得抚琴的正是曲明湖,吹萧之人不用猜也知道便是诗明易师兄。
燕云被音律感染,悄立篱笆外静听,一曲未终,早被后面赶来的老乔叔打断,老乔叔将篱笆门拉开,曲明湖见是老乔叔到了,便放下了琴,忙拉着老乔叔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