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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部的防务图刚铺开,西域都护府的八百里加急便撞开了殿门。信使跪在地上,呈上染血的奏报:“陛下,吐谷浑联合西域七国,在玉门关外陈兵十万,扬言要……
要陛下亲赴西境会盟,否则便挥师东进。”
萧月瑶捏着奏报的手指深深陷进纸里,血字般的墨迹染了指尖。吐谷浑可汗是前朝公主之子,一直对大乾心存芥蒂,此番联合诸国,显然是看准了大乾刚平定北境,国力空虚。
“诸位将军以为,当如何应对?”
她看向兵部众将,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凝重或愤慨的脸。
镇西将军赵烈猛地拍案:“陛下,臣愿率军西征,定将这帮蛮夷打回老家!”
“不可。”
萧月瑶摇头,指尖在地图上划过玉门关,“我军刚经北境之战,粮草不济,若再启战端,恐难支撑。”
她沉吟片刻,“传旨,朕亲赴西境会盟。”
“陛下万万不可!”
众将异口同声地反对,赵烈更是叩首出血,“吐谷浑狼子野心,此去必是鸿门宴!”
萧月瑶扶起他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正因是鸿门宴,朕才必须去。朕要让西域诸国看看,我大乾虽不愿动武,却也不惧战。”
她转向夜影,“令暗卫营精选百人,伪装成侍卫随行。再传旨给镇西军,暗中布防于玉门关外三十里,若会盟有变,即刻驰援。”
苏瑾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,待众将退下,才颤声道:“陛下,西境苦寒,您的身子……”
“苏瑾,”
萧月瑶忽然按住她的手,那只常年握笔的手布满薄茧,此刻却冰凉,“你说,朕这个女帝,是不是比先皇要难做得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