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写着“孙子患了白血病”;那个挪用公款的会计,抽屉深处压着张孤儿院的感谢信。晚上回审判庭,判官卡总在翻开卷宗时发烫,像有双小手在背后推着我,往那些被忽略的角落钻。
我开始不需要那粒草木丸了。后颈的酸胀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股用不完的劲,常常审到天亮,看阳间的第一缕光漫进审判庭,把卷宗上的字迹染成暖金色,还能精神抖擞地去档案库上班。张判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沉,他茶杯里的茶叶总浮在水面,像片悬着的心。
“你觉不觉得,”某天深夜,他突然把茶杯往我面前一推,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,“你的判官卡烫得太频繁了?”
我低头看掌心的卡,云纹里的银杏叶影几乎成了常驻的图案,连边角都泛着金。这阵子它不仅烫,还总在我触到卷宗时震动,像在给我递暗号——上次审那个家暴男,卡震得特别凶,我顺着震感翻到他童年档案,才发现他父亲当年也是这么打他母亲的。
“精力好是好事啊。”我笑着把卡揣回兜里,却没告诉他,昨晚我梦见乐乐了。梦里他举着奥特曼,说:“哥哥的卡会发光了,像太阳。”
变故发生在一个暴雨天。阳间档案库漏雨,我爬上梯子抢救最旧的那批生死簿,指尖刚触到1998年那册,整个人突然僵住——簿子上“乐乐”的名字旁边,多了行新写的字,是我的笔迹:“2024年7月24日,能量融合率67%”。
梯子晃了晃,我差点摔下去,怀里的生死簿哗啦啦散开来,每页空白处都浮出相同的字迹,像无数只眼睛盯着我:“BUG-073载体确认:陈默”。
审判庭的警报声在那天傍晚响彻地府。我冲进庭时,张判官正举着判官卡对着屏幕,卡面的红光把他的脸照得发白。屏幕上的乱码结成了网,网中央是乐乐的照片,七岁的他举着蜡笔,笑得小虎牙全露出来,照片底下跳着行刺目的字:“病毒载体能量溢出,启动清除程序——目标:陈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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