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间流转,令他倏然明悟:这般权能,唯有在此大劫之时方能施展。
寻常岁月里,纵有通天伟力亦难干涉分毫。
“这大劫莫非是鲲虚鼎的养料?”
俞客再度回过神来,再度看向三先生时,便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隔着盆,闲看盆栽上的蚊虫一般疏离淡漠。
三先生背后已经悄然湿透,他终于从“谢观”身份完全抽离。
这二者并不相同!
他再度看去面前的少年,不是一个人,而是在大漠夜里仰望星空之感。
辽阔无垠,亘古不变,深邃浩瀚!
三先生呼出一口气道,斟酌道,“夫子说天意太高难以揣测,但是芸芸众生,汇成江海也能人定胜天,所以他摆下惊神阵,企图囚天。”
“老四说,天地无公无私,趋利避害,人效仿便是,人性本恶,当效法天地,夺造化于己身。”
三先生笑了笑,“我不知道这些说法,在……阁下,耳中该是什么?是笑耳,还是不足以笑。”
他话锋一转。
“年少时我曾问塾师,这苍茫天地间,可有一种力量超脱万物,执掌众生宿命?”
“而今方知,十年可见草木枯荣,百年可叹红颜白骨、英雄迟暮,千年可睹王朝兴衰,万年可观斗转星移。”
陈贤不知何时弯下的腰杆,慢慢挺正,抬起手,一片悬停在空中的梧桐叶落在他掌心。
他缓缓道,“凡人以一树的枯荣,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,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。”
俞客目光微垂,注视着那片在三先生掌心流转的落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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