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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已知错,往后定要谨记身份,安分守己。你与欢儿都是侯府女儿,父亲与祖母自也不会亏待了你。”
盛怀瑾抬手似想拍拍盛棠绾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转念又想到她曾与狗抢食,嫌恶地将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。
“记住二哥的话,安分些。”
“对你,对所有人都好。”最后这句话虽轻,却是实打实的警告。
盛棠绾如蒙大赦,连忙福身行礼:“多谢二哥,我定谨记教诲。”
盛怀瑾不再看她,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开。
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,盛棠绾才缓缓直起身。
脸上仍挂着泪痕,眼中的惊惧与卑微却退却了个干净,取而代之的是清醒与冷漠。
今晚她与盛怀瑾交锋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
她这个披着君子皮的二哥远比只会喊打喊杀的大哥要危险百倍。
盛棠绾睨了眼手上的大氅,还是披在了身上。
她还没蠢到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。
天寒地冻的为了置气将自己冻出个好歹来,不值当的。
盛棠绾拢紧身上的大氅,挺直瘦弱却蕴藏着无尽韧劲的脊背,走近浓稠如墨的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