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住她,让什么来填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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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外,尤溪看到裴锐久违地点了一根烟,没有吸,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。他低头的瞬间,有很晶莹的东西很快滑落,随后是第二滴,不是雨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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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溪的手指落在窗户,总觉得裴锐恒定,而且坚硬,原来仍然是易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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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在经历痛苦,没有告诉她,也许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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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能改变什么呢?是不是依然独自承受痛苦?如果什么都不能改变,如果只是为了获得快乐,未免太单薄。爱这样单薄薄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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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如此,为什么她会感到压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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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他的爱人,却不能和他分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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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这本身是一种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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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发现尤溪怀孕开始,裴锐再没有吸过烟,也没有再买,即使是尤溪看不到的地方,他也没有碰过,他突然想起来他得知尤溪怀孕时候满心欢喜的心情,突然离自己很远,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,其实只是几个小时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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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盒烟是之前买的,已经有一个月了,他之前没有想起来,今天,刚刚,电光火石之间才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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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雾随着他无法平静的心逐渐飘散,一支烟之后,裴锐走到副驾旁敲了敲窗户,尤溪降下车窗,四目相对,微弱的烟雾证明刚刚尤溪看到的一切不是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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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来走走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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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溪看着他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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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发生了什么,一定是发生了什么,尤溪不知道,但她直觉裴锐已经决定好。她没有猜测,她控制住自己不去猜测,这不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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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退了代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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