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

滔天怒意，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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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汐蹙着眉把她细细端详，见她年纪似已过四十，且左脸处有道可怖又触目惊心的疤痕，浑身上下好似饱经风霜，又似历经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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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了半晌，她虽觉有些眼熟，然却怎么也想不起从前在哪见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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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裴行之，慕汐想不起她曾和这般年纪的人结过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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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她要置自己于死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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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量片刻，慕汐正欲上前问个清楚，管砚便过来向裴行之低声回了句：“回殿下，是赵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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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待裴行之说话，慕汐便蹙着眉先问出了声：“哪个赵姑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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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......”管砚支支吾吾地看了眼裴行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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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行之接过他的话，面不改色地道：“是先时请进府里，教你作画的赵素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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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音未歇，慕汐霎时被寒冰冻住了般，惊诧地作不出任何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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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怔地转过头，望着那个头发凌乱、形如枯槁、宛若疯子一般的女人，根本无法与印象中那个温婉可人、恬静柔顺的素芝姑娘联系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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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不爱这里的一切么？你为什么还要回来？你为什么还要回来？”素芝抬首，透过垂在面上且满是污垢的发丝，冷笑着、怒吼着质问慕汐，“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欲擒故纵？你利用我，为的便是那侧妃之位。我当初就不该帮你，就不该帮你。你个贱人，你这个臭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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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地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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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，鲜红的掌印落在素芝脸上，有鲜血从她嘴里流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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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登时止住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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