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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汐还想怎样,管砚也确实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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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识那般多的人,论才学、论武功、论权势,无一人比得上他家殿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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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慕汐为何偏就不心仪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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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事儿,管砚觉得自己纵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答案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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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管砚轻叹道:“烈酒伤身,殿下纵是不为自个儿着想,也要为陛下的万里江山思量。您身处高位,在满朝的魑魅魍魉中浴血奋战才杀出一条血路,便原该明白,于这世间,真心本就难得。更何况您大权在握,又何愁困不住一位姑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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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行之抱着酒坛,目光涣散,不知在思量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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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的月光披在身上,他在台阶上呆坐了良久,才似被挫败般放下坛子,起身,踉踉跄跄地往帐内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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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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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他,如何不知真心本就难得?他原不该奢求、不该妄想这份触之不及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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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纵是如此,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隐隐抱了几分希冀、几分贪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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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她那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唯有他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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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汐失眠了整整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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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次日清晨起身时,她眼底乌青,唇色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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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她护不住阿妩,如今却一定要护住芰荷。可手无寸铁的她,除了以容色为令牌去护住自己想要护的人外,她又能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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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无力又苍白的感觉令慕汐感到身心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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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么可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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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在权势面前,她当真比蝼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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