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口便是轻声细语,连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诱哄,“我知道,你先去休息,有事我再叫你,好吗?”
沈余欢几不可闻地点点头。
林梦寒用雄黄给她熏遍全身,又给老伯周身消过毒,让老三一伙帮忙抬回厢房。
沈余欢去休息,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,若麻沸散效用今晚还没过,只怕老伯危在旦夕。
他守在榻前,不时为老伯听脉。
脉搏平和,气息长稳,想来应该无甚大碍。
亥时,更夫打更的声音敲醒了林梦寒的困顿。
他照例摸向老伯的脉,却发现他脉搏微弱,几乎快要探不到。
他心里一个咯噔,从梦中惊坐起,再次替他诊脉。
发现脉搏跳动依旧虚弱无力,甚至气息都开始走向紊乱。
他又用手撑开其眼皮,瞳孔正常没有放大趋势。
他吁口气,还好,应该是体内瘀血还未清干净。
这种情况他曾经在军营中见过,甚至还和太医讨教过。
他从柜台上取来毫针,分别刺向脾俞穴、足三里和穴气海穴。
最后一针下去,老伯身体忽然一个打挺,猛地吐.出一口猪肝棕红色血,溅在被褥上,随后又躺回去。
他再次听脉,指尖的鼓动逐渐恢复生机。
老伯气息恢复平稳。
不多时,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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