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

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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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他不是与她商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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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告知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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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在邀功。姐姐，我成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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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我们去收取胜利的果实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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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谢欺花并不想收取什么胜利的果实。她如今总知道李尽蓝的心理疾病到底从何而来了。也许是她表现出了迟疑，李尽蓝垂下眼，几秒钟后，才问：“这些事情……吓到你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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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。”不是被吓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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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慢地呼吸，手脚都泛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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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尽蓝。李尽蓝。如今她怎么看他？李映重是那样的人，李尽蓝和他斗，最后还斗赢了，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。但，真的如此吗？李尽蓝自己的双手，是否也……沾染了许多污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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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狠戾、他的手腕，如今他向她展现出来的这些。谢欺花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了解多少。那有如实质的陌生感和隔阂感，又出现在她与他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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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想起曾经的李尽蓝，那个即将出国的李尽蓝。夜风之下，以温柔、以哀伤。他说不得不，她就相信了，于是乎，缔造了她这么多年的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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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，不，不是如果。李尽蓝本身就流淌着李家人的血液，斗争和夺权，就是他最擅长的东西。就像狼天生就知道咬住猎物最脆弱的咽喉，蛇生来就妄图吞噬大于自己数十倍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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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李尽蓝不是被强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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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身就甘于沉迷此道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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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荒谬，他变成如今这样，外人眼中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。只有她知道他李尽蓝可悲，十足的可悲。她看到的李尽蓝只是一个华而不实的男人，金玉其外，内里只有一颗空荡荡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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