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说么?那你看看他。”李尽蓝一掌摁在镜面中那道媾缠的倒影上,“姐姐,你看这个人怎么操的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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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那也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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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要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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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他还是要我?”李尽蓝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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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,要他乖一点,乖一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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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。如你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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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尽蓝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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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姐姐抱到床上去,扮演起那个往日里温柔体贴的好弟弟角色。他给她道歉,不该把她撞得泄不出来。李尽蓝现在改好了,已经是好孩子了,让她不要再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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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、没有生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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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不知道哪个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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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,两个都是李尽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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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被他和镜中人同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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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了、什么都乱了。他时而阴戾决绝,时而小心翼翼,李尽蓝意识到自己太割裂,而姐姐已不堪重负。他将左手放置在她面前,右手狠抠那苍白泛蓝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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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刻有淙淙鲜血流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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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李尽蓝!”她失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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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要坏掉了。”李尽蓝把脸埋藏在她的颈窝里,潮软的泪袭来,像晚春旖旎的薄雾。他支支吾吾地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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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咬我吧……对不起姐姐……我好喜欢你……真的好喜欢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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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因为自责而惩罚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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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本来就不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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