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最近那个对她时而冷淡时而关怀的大夫人,颜鸢不禁蹙起眉头,好像从某一天开始,王氏对她的态度便这样奇怪,像她身上有什么稀奇的宝贝一样,想要虚假地蒙骗走。
可是颜鸢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东西值得王氏这么惦记了。
直觉告诉她,小娘的死和王氏脱不了关系,光合欢香酒这一点便足以证明。
“你还有什么知道的,一并说了吧。”颜鸢拢了拢衣袖,忽然觉得炉中的木炭烧得还是不旺:“我不会将你讲出来的事情说出去的。”
“确实还有一事。”春桃抿了抿唇角,道:“姨娘诊出时疫那次,郎中进府后本欲直接赶往北院,却被门房的人带去蓬韵斋,貌似是去见大夫人,但奴婢一直躲在蓬韵斋外的灌木中,具体的谈话内容,奴婢并不知道?”
颜鸢已快忘记那位年轻郎中的样貌,春桃甫一提,颜鸢最先想到的只有那夜的惊恐与担忧。
她又想到于必后面来看诊时那恨铁不成钢的责斥,突然发现这一切有迹可循。
那日,年轻郎中是由丞相府去请,且迟迟未至北院,随后看诊,言语斟酌小心,只道是自己医术不精,可能是时疫,接着北院便是一片兵荒马乱,她更无暇回想这些异样。
颜鸢懊恼地扶额,深觉自己太过单纯,以至于这样明面上的算计都没看清。
王氏的城府,她还是低估了。
“我知道了,你起来罢。”阖眸许久,颜鸢才藏住眼底的戾气,她看了看那柄插在春桃发髻中的银簪,道:“这簪子就赠你了,上面的南珠乃邻朝稀物,你自收好即可。”
春桃吃一惊,忙将簪子收进怀里,千恩万谢地磕头。
颜鸢心中烦闷,本欲将春桃和小杏都遣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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