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赵煌却草草将她丢进掖庭,也不禁足也不派人监盯,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。
身为谋害重犯,就是这种待遇??
颜鸢百思不得其解。
浓云边的波月太美,颜鸢举目望去,只见月光透过层叠的云层洒落,将眼前的万物万景罩上一层柔光。
颜鸢的心境仿佛也被这宁和的月光感染,疑虑渐散,丝丝平静填满整个胸腔。
不管怎样,尽人事,听天命!
令颜鸢未料到的是,情况在第二日出现反转,延庆殿下发了赐死的圣旨。
“颜美人,鸩酒还是白绫,二选一罢。”
“鸩酒罢。”颜鸢有些嫌弃白绫还需登高。
“好。”中官将圣旨收好,转头将另一名中官手中的托盘放到颜鸢面前的桌子上:“颜美人请。”
颜鸢看着立着托盘里的高足杯,眸色深暗,她抬袖,食指碰了碰冰凉的杯柄。
“我想见见圣旨里的内容。”她歪头,对面前的几名中官笑:“陛下一向对我宠爱有加,我还没有说他想听的话,依陛下的脾性,不会舍得让我死。”
“大胆,你竟敢质疑旨意。”为首的中官闻言先是一怔,随后踏着步子上前:“你伤了陛下龙体,陛下未将你丢进诏狱受严刑拷问已是仁慈,竟还妄想活命。”
“娘娘若是不忍心自裁,大可直说,奴婢愿意帮助娘娘。”
中官的语气充斥着浓烈的威胁,他斜着眼睛看颜鸢,像是在看一只厚皮甲的王八,尽管这样,颜鸢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中官藏起来的不安与惶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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