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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筠站在那,看着他把水倒进塑料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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盆里很快装满了水,他说:“可以了,小心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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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要出门,姜筠拉住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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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礼昂,你帮我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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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礼昂愣了愣,但还是应下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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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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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电筒微弱的光照在狭小的浴室里,姜筠弯着腰,露出后颈处雪白的皮肤,温礼昂看了两眼,立刻移开视线,手里掬着水,帮她打湿脑后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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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线迷离,少年少女,湿漉漉的头发,被打湿的衣襟,如同老电影里朦胧细腻的镜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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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洗完头发,灯忽然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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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电了!太好了!”姜筠雀跃地跳了起来,裹着头发的毛巾差点掉在地上,“我终于可以出门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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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去哪?”温礼昂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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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从门后探出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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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筠,你好了没?等你好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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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来了。”姜筠立刻把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,扔到一旁,又急急忙忙地在门口穿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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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礼昂站在她身后,看到她后背白色的衬衫因为洗头被打湿,大半变得透明,几乎能看到内衣的肩带,走近,男同学的眼睛似乎都看直了,顿了顿才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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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发还没吹干。”他拽着姜筠的右手,语气强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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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不及了,我要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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