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

温杭半醒着, 听见对话，悄悄抬袖口擦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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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初晴端着杯水过来, 看见温杭掉眼泪，她脸上着急：“怎么哭啦，身体不舒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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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杭睁开眼，阳光斜淌进房间内, 在她脸上镀层暖色，心情由阴转晴, 温杭摇头笑了笑，又忽而哽住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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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好，像天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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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醉效力过了，额头上撕裂的痛感卷土重来，她眼睁开半扇，目光没有焦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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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细枝末节在梦里无法呈现，但她听见闻初晴脆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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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，你也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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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相信，是你足够好，才能吸引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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缥缈梦影里，那张灿烂的脸停在眼前，睽违已久，跟铭刻于心的旧时光一同席卷而来，温杭恍然，半撑起身，懵然看着，沉沉呵出一口白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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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初，你来梦里看我了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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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随着声音从眼角淌落，吧嗒坠落到手背上，她望向门口，感官失真，眼前有散不去的潮湿迷雾，真真假假，被想象击得溃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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