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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:(心虚)(目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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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倒要我说我就往这个地方打了,把你打的粉碎性骨折,剩下全打你脑门上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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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,打死我我都不会承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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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认了就相当于又把自己的一张命牌送给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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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我说:“字面意义,伤筋动骨一百天。我伤的不比你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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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看我满身的石膏,裴因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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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起来确实太惨烈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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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来存下的默契使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背对了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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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沾湿了我的枕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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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停不下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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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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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还没有十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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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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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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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问,我能进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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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医护人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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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我认识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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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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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现在还哭着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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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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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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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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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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