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看着他把衣服一点点拿出来放进包里。墙上投射出一片白色的光晕，程杳然的目光停留片刻，忽然看到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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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照着墙，只见墙上是一些油画棒的涂鸦，颜色已经很淡了，看上去像是好几年前的画。叶知秋收拾着东西忽然没了光，转头一看，程杳然正看着墙上的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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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小时候画的，看上去幼稚的可笑。叶知秋面上一热，站起来说：“别看了，那是我小时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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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我拍一下。”程杳然越看越喜欢，叶知秋慌忙阻止他：“不许拍！丢人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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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么把心思说了出来。程杳然看他一眼：“不丢人，我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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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知秋一愣，转过身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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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自己不喜欢程杳然就好了。叶知秋尴尬得几乎要落下眼泪来，如果自己不是暗恋他，他就能很自然地跟程杳然开玩笑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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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怪自己。他蹲下来抱着膝盖，几乎不敢面对程杳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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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啾啾。”耳边忽然响起什么声音，叶知秋疑惑地低下头，看见一个灰扑扑的小东西正趴在自己的鞋面上，仰着脑袋冲他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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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这个小东西长得像个蜗牛，在他手掌心留下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，并不难闻，反而像极了某种花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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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知秋正疑惑着，这个小东西忽然张嘴喊了一声：“叶知秋喜欢程杳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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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吓了一跳，一扬手就把它甩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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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收拾好了吗？”程杳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转过身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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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嗯。”叶知秋猛地站起来，双腿蹲的麻木，他重心不稳地向后跌去，却被程杳然稳稳地抱住，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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