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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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装没看到是吧！养这么多年养了你这么个变态的，你真是跟你那个妈一样贱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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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码不能拉黑，一旦拉黑，对面的人便去骚扰孟斯故以前的同学朋友。孟斯故熟练地删除信息，连带着其他几条未读信息一同选中，清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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删干净后，他点亮自己床位上的小台灯，打算再复习一遍白天的课程笔记以转移注意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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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台灯的亮度是最低一档，对面的室友还是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，不客气地说：“不睡就出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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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室友对孟斯故的不顺眼向来不加掩饰，孟斯故不想多惹事端，他关上灯，在黑暗中披了个外套，轻手轻脚去到了楼梯间待着。然后一边爬楼梯，一边默背n独立国常用的制式枪械型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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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复将整栋楼爬了两轮，孟斯故站在台阶上微微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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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楼梯助眠的方法是k.e教他的。身处n独立国的日子，炮火连天的动静时常出现在耳边，孟斯故睡不着觉，黑眼圈在偏白的肤色上十分明显。k.e知道了就要他多加锻炼，譬如睡前在楼内爬爬楼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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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爬楼梯成了习惯，每每到了去k.e住的小独栋中汇报或交接任务的日子，k.e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，孟斯故都会脱掉外套举着哑铃在楼梯上下走二十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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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斯故，加油再来一遍，给你奖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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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斯故，奖励就是我们在楼梯上也来一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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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斯故继续往下走了几节台阶，泪水突然不受控地往外掉。他没有发出太多声音，迅速用手抹掉，紧咬着嘴唇继续往楼下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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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方一片黑暗，直到他走过了一两秒，不太敏感的感应灯才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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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生命的光亮成了此刻唯一陪伴他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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