凿,直到走出宿舍楼外,严竞都沉着一张脸,压不下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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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股烦躁在他坐上车要启动车辆的时候冲上心头,他胸口忽而感到一阵刺痛,脚底没控制住地猛踩下去油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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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飞快地直直向前方的路灯冲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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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,严竞立马转踩刹车。快速加速继而快速停止,车轮与地面发生强烈摩擦,车子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沉闷的“吱啊”声后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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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竞抓着领口往外扯了扯,无声地喘气。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刚才发生了什么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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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,他的本能动作差点儿杀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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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校,中校!您没事儿吧?”宿管处的人从窗边看到了这一场景,快跑着来到车旁查看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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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竞很快恢复冷静,按下车窗,朝来人说:“谢谢,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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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您刚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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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吧。”说罢,严竞关上窗,在宿管人员复杂的眼神中倒车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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驶出军校没多远,严竞找了个路边停了下来,从扶手箱翻出一瓶止痛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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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是严竞在封闭式治疗双重人格的期间拿到的,药瓶的锡纸还在,他至今一片未吃。原因其一是他忍痛力颇强,头痛还不至于对他的生活造成过多影响;其二便是他那时久违地从这具本只属于他的身躯中苏醒,恨透了抢占意识的窃贼,因而打定主意要自己牢牢记住失守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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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严竞放下止痛片,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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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是深夜,通话音响了好几声才传来略带着沙哑嗓音的中年男声:“严竞,怎么了?这么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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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竞思考了一两秒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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