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. 难以逾越的鸿沟

集团大项目的喜悦中，而她却仿佛置身事外，心头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。

周奕几次想和她深入交流，都被她巧妙地避开。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告诉他那些藏在心底十年，如今又被彻底颠覆的秘密。

项目进程很快。远风集团那边，大部分对接工作依然是宋瑶和陈默的助理负责。陈默很少亲自露面，偶尔的几次碰面，他都保持着绝对的专业和距离。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，林晚再也无法从中读出任何情绪。她甚至怀疑，那天晚上在办公室里，他眼底流露出的痛苦，是否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。

她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，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方案的细化和执行中。她要用最完美的成果，来证明自己的能力，证明她不是那个只会在爱情里迷失方向的“天真”女孩。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，她唯一能掌控的。

一次项目例会上，林晚和她的团队向远风集团汇报初步的设计深化。宋瑶坐在陈默身旁，偶尔会插话，语气仍带着那种独有的娇俏和亲昵。林晚注意到，宋瑶看向陈默的眼神中，除了依赖和爱慕，还有一种显而易见的、属于“主人”的姿态。那是十年的陪伴，十年的付出，累积出的理所当然。

当林晚在汇报中提到某个细节时，陈默忽然打断了她。“林设计师，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这个设计，是不是过于强调了员工的‘私密性’？远风需要的是团队协作，是开放与共享。”

林晚的心猛地一沉。这是她为了追求“人文关怀”而保留下来的一个设计点，一个小小的、独立的冥想空间。她当初在陈默的办公室里，坚持选择了这个“天真”的方案，不就是因为他说了“一个冰冷的商业帝国，也需要一个天真的梦来做点缀”吗？

“陈总，我的初衷是希望员工在高度紧张的工作之余，能有一个短暂放松的区域，进行自我调节，这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和创造力……”林晚试图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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