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。宋家的钱,我不能不要。这是我的宿命,我无从选择。
答应我,一定要过得比谁都幸福。
忘了那棵梨树,忘了我。
陈默。”
信纸从林晚颤抖的指尖滑落,飘落在地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汹涌而出。
原来,在她恨了他十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,他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,爱着她,保护着她。他推开她,是为了成全她。他背负起所有的不堪和骂名,只是为了让她能安心地,飞向那片属于她的天空。
这个傻瓜。
这个全世界最傻的傻瓜!
林晚蹲下身,将脸埋在膝盖里,压抑了十年的所有委屈、悔恨和痛彻心扉的爱,在这一刻,化作了撕心裂肺的痛哭。
那个叫陈先生的女孩,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,递上纸巾,又倒来一杯温水,却不敢出声打扰。她只是安静地守着,像是在守护一个巨大的、正在崩塌的悲伤。
林晚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直到眼泪干涸,喉咙沙哑,才从那场情绪的洪流中挣扎出来。她扶着冰冷的墙壁,缓缓站起身,重新拾起那封飘落在地的信,小心翼翼地折好,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。
她的目光,落回到那个古朴的木盒里。
除了那封信和梨花木雕,下面还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沓信纸。每一封的信封上,都只有一个日期。从一九九九年,到二零零九年,一年一封,一封不多,一封不少。
全是写给她,却从未寄出的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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