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“我爱上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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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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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微闪,被烛光照耀的瞳色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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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唇微动,几乎是挤出来一句怔怔的: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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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迹,我爱上你了。”宁远缓缓道,“也可能……在今天之前,就爱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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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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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不说话,宁远便问,“听清了吗?没听清我就再说一次,裴迹,我爱上你了。再说两次也可以,裴迹,我爱上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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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迹沉默,刀尖点在盘面上,迟迟不动作,倒是眉眼间的色彩浓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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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远再度发问,“裴迹,你听清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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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迹哑声道,“还可以再‘没听清’一次吗?我想确认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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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远被他的“贪婪”和“奸诈”气笑了,“不能。您老人家耳背?我都说四次了。”他失笑,小声儿嘀咕,“傻不傻呀?这都多久了,还总是需要确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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眸光一转,宁远继续笑他,“什么时候,你变得这么没出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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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迹认命道,“一直都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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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宁远含着笑,不大信似的,裴迹便搁下刀叉,强作镇定的吞了口酒,“宁远,一直都是。当时,你说那句话的时候,没发觉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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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远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瞬间,“哪句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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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迹挑眉看他,意味深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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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米高空之上,足够结实的拥抱,冷调的香水味道,微弱的电流,随着云层浮动的颠簸感,衣料摩擦滚起来的热雾,呼吸,试探,沉默,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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