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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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哪里？”我转身望了望四周，“我们现在是游荡在人间的鬼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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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说了，生与死之间，”汤姆说，“因为属于我们的一部分仍旧活着，所以我们既不是活人，也不是鬼魂。但是失去可以寄宿的躯壳对我们俩来说是个大麻烦，灵魂很脆弱，一不小心就会受到伤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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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肉身呢？”我皱起眉，“我们还能从加布里·亚克斯利手上抢回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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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恐怕不能，我们被迫离开就是因为它拒绝接纳，”汤姆微微皱起眉说，“加布里·亚克斯利在外游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占据了它，绝不会轻易让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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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轻轻咬着下唇，对着湖面在草坡上坐下来。我不想去想加布里，但只要他一天不死，就会像压在心脏上的石头那样，永远也绕不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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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姆也在旁边坐下，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我的侧脸，“也许现在就是个彻底抹杀加布里·亚克斯利的好时机。记得吗，他唯一的魂器就是你的身体，现在他们合二为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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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视着面露惊讶望过来的女巫，浅浅地勾了下嘴角，“长久的灵魂联结让我多少能感受到你的一些想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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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些？”我狐疑地眯起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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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矛盾和痛苦，”汤姆说，“长久以来不是遭受良心的谴责，就是违背自己深爱他的心。我能切身感受到，他让你倍受折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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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起来好生疏……”我呆愣地看着他，感受到话语里的一丝违和，小心地问，“……可他不就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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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他的一部分，”汤姆声音里透着点不情不愿，他转过头望向雾气中的城堡，“但我绝不会让你受这种折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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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觉内心受到了莫大的安慰，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，“你们原本是一体的，所以说他也是一直爱我的，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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