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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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又一次停下来休息时，我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，“你永远不会放弃当回黑魔王的，做不了最强巫师对你来说跟死亡一样糟糕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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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等着惯常的谈话结局，黑影会利索地钻进小动物的身体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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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次他坐着一动不动维持了好几分钟，好像不但是我，他也开始厌倦这场漫长的拉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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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意识到了这次有些不同，纠结了会，还是走到他身边，尽可能挨近地坐下。我想珍惜每一次能同他接触的机会，因为说不好还有没有下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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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我坐下时看过来，随后嘴角扬起冷冷的讽刺的微笑，“自己设的无期，才刚刚开了个头就受不了吗？顺便提醒你，我仍然是最强的巫师，只要我还没死，”他停了停，重音补充道，“彻底地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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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意思是接受我的提议吗？”我有些怀疑地问，这有点不太真实，因为连我都不觉得伏地魔会这么快妥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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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我现在不是在服刑吗？”伏地魔面无表情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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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，我立时心下一松，但随即又更加沉重起来，因为这意味着眼下折磨人的遛弯将继续持续，一直持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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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”伏地魔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，歪过头打量我，露出古怪阴郁的笑容，“莫非你原先以为两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一切？卡莱尔·亚克斯利，”他的声音很轻，但尖锐得像灼烤过的针一样，“你策划谋杀我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抹除。所以答案是，是的，但接受这场无期折磨的是你，你要永远服刑，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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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，说不出话，他从来都没这样子跟我说过话，即使是在他最生气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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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一切都是我应得的，而最难过的是，即使再来一遍，大概我还是只能这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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