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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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假装识趣离开，此刻又坐在屋顶嗑瓜子看好戏的司焱终于看不下去了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，跃下屋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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斑目吓了一跳，“你你……你不是走了么？你从哪里冒出来的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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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这里是我家，我想从哪冒出来就从哪冒出来。”司焱环抱双臂，神情自若地低头看着斑目，“我说，你这些问题就不应该问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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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那我应该问谁？”斑目一头雾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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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你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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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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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”司焱从腰间抽出折扇，甩开遮住自己的半张脸，“你应该问自己，如果当初先遇见她的是你，你会不会嫌弃她是个哑巴，你会把她捡回家，像白毛一样耐心教她说话，悉心照顾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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斑目低下头，不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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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焱收起折扇，敲了敲自己左手手掌，接着补刀，“你灵力强大，天性好战，未来的脚步一定不会停留于流魂街，如果她像依赖白毛一样依赖你，你会为了她停下追逐强者的步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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斑目保持着低头的姿势，前额红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睛，司焱和森奈看不清他的神情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抬起头，长舒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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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懂了，”他释怀地笑了笑，随即又摸着自己后脑哈哈大笑了两声，“我斑目大人竟然会为这种事耿耿于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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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，整个街道空无一人，只剩下北风席卷过街巷的呼啸声，银将大堂最后一张椅子摆正，锁好医馆大门，随后轻手轻脚摸进侧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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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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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忙到这么晚，森奈一定睡着了，却没想黑暗中传来森奈带着困倦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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