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和他讲话,难为她第一次嘱咐弟弟好好学习,换做陈慕蓝,她压根不会管他考得好坏。
不过,她好像在程劲身上感受到了正儿八经做姐姐的感觉。
程劲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暮色渐浓,粉色的云隐去,灰紫色的天包裹着一轮明月,路灯也亮起来了,光晕将老榆树的叶子投在他的蓝白校服上,少年冷峻的侧脸上覆上几片星星点点的树叶剪影,斑驳的树影如同给他纹了面。
晚风吹拂,老榆树安静目视着他们的身影。
它见过十五岁的陈晚青,也见过十五岁的程劲。
陈晚青送他到校门口,晚饭时间出来吃饭的学生早已回到学校,此刻校门外只剩零星的人。
程劲单肩挎着书包,手里提着新书包,身姿挺拔,风吹着校服外套,校门外的灯光衬得他单薄而孤单,连影子都带着忧郁。
少年该是看春风不喜,看夏蝉不烦,怎到了他身上便是抹不开的浓重的深色,叫她看得心疼。
陈晚青刚走几步,听见他喊了声:“姐姐。”
回头时,程劲小跑过来,停在她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