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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已经比她预设的晚了两年,少年的韧劲让他坚持了三年,她该知足,上帝的馈赠已经到期,她该放他飞向天空。
陈晚青:嗯
程劲看着那简单的一个字,心口瞬间空落落的,他搓了把脸从床上爬起来。
一阵轰鸣,重型机车在城市狂飙,空无一人的高架桥,冰冷的路灯沿着河蔓延到远方,刺骨的寒风如同冰刀划过他的脸颊,这一刻天地黯然失色,他在冰天雪地里如同一匹丧失理智的野狼。
油箱耗尽,程劲瘫坐在路边的矮灌木边上,出门时只穿了件单薄的卫衣,但他已经感觉不到冷,他抓一把雪,肆意揉成雪球扔向积雪的水泥路。
他往后仰去,积雪的矮灌木,雪花侵入他的衣领,他看着天空泛起的鱼肚白,世界一点点变得清晰,她也越来越清晰。
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。
急性肺炎,住院半个月,幸亏被清晨的环卫工发现,不然得冻出个好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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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晚青抱着希望,脸贴着它的后颈,希望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高兴,仰头让她贴得更紧,这一刻她如释重负,再没有让他一直等待的负罪感。
光明对她来说不再是紧急迫切的需求,她接受失去光明的结果,也会积极接受手术,不必再担心手术失败她离程劲又远了,也不必再找很多借口。
她不爱说谎,但却说了三年谎,从此她只是陈晚青。
朋友开车过来,买了很多年货,开门时,陈晚青已经调整好状态,她去门口迎接他们,热烈的拥抱还有扑鼻而来的松软面包香气。
“莉莉安,你们美国人还过春节吗?”陈晚青把莉莉安带来的饺子放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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