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扭头看去。只见柴房角落的阴影里,似乎有两点微弱的、绿莹莹的光一闪而过!
是老鼠?还是……?
一股寒意顺着林老栓的脊椎爬上来。他想起村里老人说的,晚上在别人家乱翻东西,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……尤其这柴房,又破又阴。
他咽了口唾沫,再看沈默,那小子睡得正沉,对刚才的动静毫无反应。林老栓心里发毛,刚才那股孤注一掷的劲头泄了大半。钱没找到,还差点被“东西”吓到,晦气!
他不敢再待下去,狠狠瞪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沈默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门。
柴房内重新陷入黑暗和寂静。
片刻后,沈默缓缓睁开了眼睛,镜片后的眼神清醒锐利,哪有一丝睡意?他轻轻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,手心赫然是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票子——那正是他的补助款。他无声地勾起嘴角,侧耳听着林老栓走远的脚步声,然后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,将钱重新塞进草堆深处一个极其隐蔽的小洞里,又仔细盖好。
墙角,一只觅食未果的老鼠“吱溜”一声,钻回了墙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