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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吃痛——尽管力道不大,甚至算不上疼,但她知道,只要她摆出这副模样,将她从小养到大的师父就会心?疼她,不会再责怪她了。
乌发女子只觉得好?笑,知道这是她耍的小把戏,就怕自己真责怪了,说:“想吃什么?”
“师父做什么,我就吃什么。”她扑上来,抱住女子的腰肢,将脑袋埋在女子的颈窝蹭了蹭,扬起一张脸,笑得灿烂乖巧。
她最喜欢抱住师父,时不时就这样撒娇。而且师父身上总有一阵让她觉得很?好?闻的气息,很?温暖,也很?温柔。
那时还?不是道尊的京月一头乌发清婉,眉目仍旧如画,但不似此后那般清冷无波——这是一抔有了温度的菩提雪,尽管还?是会流露出与生俱来的冷淡,但面对此刻在自己怀里?的小女孩时,会刹那消融。
“所以也不会挑食了?”京月说。
年幼的她听?言,赶紧补了一句:“好?吃的就好?了。”
京月被她再次逗笑。
天?边有鸦鸟飞过,微风吹过,芦苇荡漾。师徒二人牵着手,行走在山间小道。
她们一直在这深山里?居住,庇身之所不需要太华丽,一间草屋,亦或是一叶扁舟,春去秋来,寒来暑往。
京月给她取了一个名字。
“江云湄。”她唤道。
于是便有脆生生的回应,会喊她“师父”。
江云湄有时会问自己从何而来,京月便道:“你是我从山涧下捡到的。”
她只是途径那个山涧,看见一只不应该出现在荒山野岭的木盆随着河流摇摇晃晃,拦下来后,发现竟然睡着一个女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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