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。”谢杜娘眸底的温柔不似作假。
但皇帝已然不敢相信,眼前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,嘴上说的那样温和,实际上那样狠毒。
谢杜娘对于他眼中的警惕与质疑惘若未见, 她看着皇帝与先皇越发相似的脸, 当中还有苗贵妃的影子。
两幅故人面?孔交织便成了如?今眼前人的模样,就像是先皇与苗贵妃同时看着她, 对她流露出恐惧与警惕。
明明这样的眼神,是她自己对着他们有的才对。
但不过,假如?他们还在, 也会这样看着自己吧。
谢杜娘想着,缓缓地又咧出一个笑容。
一种, 报复的快感。只?是可惜了,他们死得太早了,这种快感也不算实质。
什么叫生不逢时?她从来不信这个。
宫婢在刘公公的示意下纷纷退下,刘公公也慢慢地离开,独留下谢杜娘与卧病在榻的皇帝。
谢杜娘想起,那是安永二十三年,夏日炎炎。
她偶然路过一个戏台,戏台之上有人唱戏。她依稀能够听?得出,那是一折关于女子虽弱但铁骨铮铮胜男儿,凭借着一己之力,在风起云涌的朝廷杀出一方天地,大展抱负好不快活恣意的戏。
在年幼的她眼中看来,那厉害极了。唱戏的人眉眼间的额灵动与不怒而威,叫她感到灵魂的颤抖。
安永二十六年,阴差阳错地,她被送入宫去,当了一名小小宫婢。
谢杜娘没有与其他宫婢一样被挑选去服侍贵人,平平无奇的她成为被挑选剩下的人,淹没在众多宫婢之中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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