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柏挣扎着,呜咽声?更甚。
纪臻直接一脚踹在他血肉模糊的脑袋上,向下用?力碾了碾,像是方才踩在老鼠身上一样,冷冷地?说:“叫什么?安静点。”
相柏不得不将喉咙里的声?音咽回去,双眼骨碌碌地?转了转。他知道,现?在的纪臻极其厌恶他,而他不得不想起司鱼,眼底划过一丝阴翳尖锐的恨意。
等他好了,就?算是翻天覆地?他也要再?找到司鱼算账,若不是他,他也就?不会这样被逼到绝路。
……
颂静坐在桌前,将一页黄纸点燃,放进?一旁的瓷盆中,看着黄纸被火焰吞没,燃烧殆尽。
唐年茹要求他散播皇帝重病将命不久矣的谣言,动摇民?心。但这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,因为这算不上什么谣言,皇帝的确是重病了,传出去也就?传出去了,只不过会让一些人气急败坏地?跳起脚来破口大骂而已?。
颂看着瓷盆底的灰烬,蓦然想起他的师父江尽。
他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正值壮年的师父会选择放下一切云游四海去,至今音信全无。他知道,最后一个与师父见面?的人是谢杜娘,而谢杜娘那边他试探过,一无所获。
而另一边,张倾怒气冲冲,找上唐年茹便?是破口大骂——
“唐年茹!你?狼子野心!胆大包天!”
唐年茹在临摹佛经,从他破门而入到指着自己?破口大骂,她平静非常,张倾话音刚落,她也将毛笔放到砚台边,又蘸了蘸墨水。
慢条斯理的态度,让张倾更加气急。
现?在外面?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病重卧床,都在传皇帝命不久矣。这种?消息宫中能瞒便?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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