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忽然更冷了几分。
谭五月站在原地,柳湘湘回了屋,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把剪子,径直往院落中心的那棵花树走。
她动作果决,剪子也足够锋利,一下就将紧缠不放的细线剪断。
没了线的拉扯与桎梏,纸鸢彻底化作了一只飞鸟,离开了他人的掌握,冉冉向更高更远的地方飘去,羽翼之下挟着淡色的浮云和明色的阳光。
柳湘湘站在花树下,凝望着天空,一直看到纸鸢消失在视线里。
凉风扑面,谭五月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,瞪大了眼瞧着花树下的女人。
她脑袋里不断循环着那一眼,柳湘湘在剪断风筝线时朝她瞥来的那一眼,似无心似有意,叫人捉摸不透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从指尖到心底都有些微凉起来。
没多久,初冬的第一场雪,簌簌地落下来。像屋檐上零落了细细的雪白花瓣,耀着玲珑剔透的白。
瑞雪兆丰年,这一年的初雪和往常差不些,不早也不迟。
落雪天总要安静些,人们受不得忽如其来的寒,总要躲在屋子里。谭五月从屋里探向外头,发现府里的家丁都窃窃私语着,往同一个方向走,这才晓得谭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风波。
出事的是阿忠,此刻正在柴房挨着打,闷棍落在身上的声音和痛苦的呻|吟,穿过一层木门钻进谭五月耳朵里。
谭府的下人,谭五月也不是个个都记得,阿婆不喜欢她和下人来往过密,连照料谭五月起居的丫头都是轮换着来。
可唯独这阿忠,谭五月劳烦他捎了几次口信,一来二去,倒成了她唯一信得过的人,是她同华儿姐和阿三哥联系的帮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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