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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环刚把一个黄铜的提樽暖炉放在桌上,就听谭五月吩咐:“你把手炉,送到柳姐姐那儿去吧。”想了一想,又道,“还有该送到我这儿的炭,分一半一同送过去。”
“今年的冬天要冷一些,小姐要是挨了冻,该是罚我。”丫环神情为难。
“我若是不够用,再去跟阿婆要,她还会不给我么?”谭五月笑道,“送去吧,别叫阿婆知道,也小心别人看见。”
丫环只得捧着手炉出去。
谭五月坐到桌边,翻开一本书,指尖触着黄花梨的桌面,上面还有手炉的余温。
她翻的是谭家的家法,依稀记得上头有对于私逃的该如何处置的规矩。
书页一张一张翻过,谭五月找到了针对丫环的家规,见惯的是跪地扎针之类的字眼,不免有些心惊。
她又换了另一册,逐行逐行地看。
礼制繁复乏味,谭五月渐渐起了些困意,连带着纸面的字迹也模糊起来。合上了书,撑着身子疲软地坐上床榻。
眼皮刚合上,脑袋里的画面是那天的柳湘湘,上挑的眉眼仍旧是那么妖孽,眼神却沉默着,有如冬日泉水平静而冰凉。
谭五月又昏昏沉沉睁开了眼。
她心里知道,她要走,她是劝不住的。
丫环走了没多久,柳湘湘就来了。
她身上一件拂到小腿的长外袍,捧了刚刚才送去的暖炉,让人一眼便看明来意。
“你别对我太好了。”柳湘湘将手炉放回桌上。
“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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