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也不是专门吹这个的,各个穿着大红马褂,膘肥体壮,鼓着腮帮子乱吹一气,只求声大热闹,隔了两条街都能听到谭府的动静。
后头八个壮丁,抬了四箱子聘礼来,一深一浅地一路过来,方家和谭家虽都在镇上,但离得终归是远了,他们走了大半天,此刻也体力不支,气喘吁吁。看到谭府就在前面,又打起精神,低声喊着号子,嘿呀嘿呀,都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下。
媒婆挺着胸摇摇摆摆地走在队伍最前面,红花发簪红袄子红布鞋红手绢,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喜庆的颜色。她脸上的笑也极有感染力,洋溢着喜气,让人看着便想拱手作揖道一声恭贺。
阿婆在谭府的门邸里头候着,待寒暄完了,拉着媒婆的手落座,压低声音耳语。
媒婆是个明白人,阿婆只简单一说,立马拍着胸脯打包票:“这个交给我,我在行。您放心,有我在啊,这世上,就没有结不成的亲!”
她是镇上名气最大的媒婆,半辈子给人做喜事,一张嘴皮子不知说成了多少亲事。
说完,阿婆就把人送进了谭五月房里。谭五月正写着字,门突然吱呀被推开,她打了个哆嗦,赶忙合起来藏好。
一抹圆滚滚的红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,谭五月眨了眨眼,露出一丝迷惘。
柳湘湘在屋子里也被唢呐声闹得心烦意乱,捂住了耳朵,那聒噪的声音仍一阵阵地刺进脑袋里,像一根根钝针扎着。
柳湘湘知道这是提亲的媒婆来了,也知道媒婆正在谭五月屋里“招降”。
柳湘湘在这厢看着,半个时辰过去,媒婆也没从谭五月屋子里出来。
谭五月纵然已经表态坚决不嫁,但她素来是个耳根子软的人,没什么主意,被人说几句就露了怯,媒婆的话也不知她听进去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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