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月?”女人又喊一遍。
五月发笑,她抬起头看向阿婆,反问:“我爱哪样,重要吗?”
阿婆不徐不缓地停下手上活计,接过女人递来的刺绣样料:“鸳鸯太浅白,不庄重,梅花又太沉着,莲花不衬五月的年纪。我看连理枝最好,喜结连理的寓意总错不了。”
她淡淡扫了一眼五月,那双压低的眉眼,隐隐有些利,让她不习惯,不舒服。
“你呆着实在无聊,就先回房吧。”
五月没犹豫,浅浅行个礼数便告辞。
眼见五月走远了,“姑娘家出嫁前,总多少有些……”女人说到一半就顿住,拧起了眉,仿佛觉得有些不好形容。
“方的也得拧成圆的。”阿婆重又拿起针线,“谁都是这样。”
许是春天将至,门前小院的一株小树,冒出了一点碧绿的新芽,格外突兀地点在还在沉睡的枯枝上。
谭五月心底倒凛冽得很,没什么盼望,好似这个春天不会来了。
谭仲祺和一个男人谈笑着走进园子。刺绣银饰的帽子戴得端端正正,深青色大襟长袍,像是刚谈了生意回来。一路宽阔的大步,腰间流苏玉坠打来打去。柳湘湘走后,他鲜少有这么意气风发的样子。
“黄花梨好,黄花梨好呀。贵是贵了点,用个百来年不是问题。咱这钱庄,一定源远流长。”
“可也。到时候再挂狷叟画在正中,气派。”
谭五月只装作没见到二人,低着头快步走回屋子。
没一会儿,门被推开,谭仲祺大步走进来,后头跟着两个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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