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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外面淅沥的雨声,雨点子顺着风一阵阵撒在玻璃窗上。
取暖炉下的火舌舔着炭块滋啦啦作响,小光头坐在床上,任她擦着,依然一声不吭。
从看到老婆子吊死在跟前后,这孩子一滴泪都没有掉过。
但她知道并不是因为淡漠。
方才还在茅屋,巡警来了,按例询问过几句。末了,认定老婆子贫病交加,自杀了事,就将尸体拖走了,说葬在公墓里。
“你们不查吗?”
巡警嗤之以鼻:“一个孤老蛊婆子,没钱财,也没仇家,有什么好查的?”
“穷人的命就不算命了?”小光头抱臂盯着对方,冷声问,模样活脱似足大人。
巡警瞪了她一眼,也冷笑一声:“怎么的,有意见?那你就去告我啊,别忘了,去警局也好,法院也罢,都要登记证件的。”
若是证明不了自己的来历,怕是要统一送到孤儿院。
见小光头紧咬下唇,简毓华忙上前打圆场,说孩子只是重情义,不是有意顶撞,还请警察大人不要往心里去。
“这小孩还是去孤儿院,要么济慈院吧,说实话,对她好。”
最后巡警叫来了收尸人,把蛊婆往木盒子里一扔,就要拖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小光头拿出了藏在夹袄里的半个压扁的米糕,塞进蛊婆的衣兜。
原本是想跟着去,被毓华拦下了,小光头浑身湿透,一摸额头有点发烫。
毓华知道小光头不放心,便加了点钱,请收尸人在公墓找个略好点的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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