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孙儿忙着案子,一时不察,没想到问题竟出在祖母平日用的熏香上。表妹独具慧眼,是她第一个发现了熏香问题。表妹前阵子还来找孙儿请教了几个佛经问题,听说是给祖母祈福,真也好,假也罢,终归是有行动。”
“若是此刻将表妹送回扬州,传出去旁人指不定落人口舌,说咱们定远侯府过河拆桥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心思不正可以训诫,劣迹斑斑可以纠正,人性本善。”
声音朗润,清如玉石。
老夫人脸上露出笑容,似对孙儿的赞许。
转而看向二夫人,老夫人声音略高了些,“沛萍,你可听见了t?”
沛萍是二夫人的名字。
二夫人面露愧色,脸有些红了,惶恐道:“儿媳明白了。儿媳一时想太多,鼠目寸光了。”
那一长串话是从谢行之这个晚辈口中说出来的,无疑是老夫人对她的敲打。
老夫人冷冷看她一眼,轻笑一声,似还想说什么,但眼睛闭了闭,终究还是没有把话出来。
她挥了挥手,让二夫人回去了,眼不见为净。
谢行之见祖母有些乏了,便也没久留,说了两句体己话也离开了屋子。
两人都走后,老夫人似乎有些累了,靠在床头的靠背上,微微阖眼,捏了捏眉心。
林嬷嬷搭了条热巾子在老夫人额上,手指轻轻揉了揉老夫人的太阳穴,劝道:“大夫叮嘱,老夫人近段时间切忌思虑过多。”
老夫人没有睁开眼睛,缓缓转动佛珠,声音平淡,“老二媳妇心里打的什么主意,这些年我不是不知道,不过是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罢了。”
老夫人叹息一声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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