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代美人不作了 第116节

齐友兰眼中立时沁出了泪。疼爱多年的儿子，她恐怕到死都不能再见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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饱尝着万念俱灰的滋味，许久，她又吃力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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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容不下他，为什么恨不得他死，是不是想问这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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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友兰眨了眨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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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衡唇角牵出一抹凉薄的笑，“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你从不肯擦亮眼睛看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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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十八那年，强了十五岁的女孩儿。女孩儿顾忌多，不肯告他。可以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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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折他腿那次，他又想玩儿这种下三滥的路数，要算计他这辈子都不该打算盘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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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这两件事，足够正常人遇到机会就把他往死里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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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让他留在这里，不能看着你又绞尽脑汁地帮他弄钱，助长他的胆子和邪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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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有太多次可以洗心革面，可他有过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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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谁都对不起，这辈子只对得起他，可他一听说你借了高利贷，怕人追债到他头上，立刻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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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个人，我真要为这当妈的不值，是你就算了，自找的，我只能送一句活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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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！不！……不、可、能！”齐友兰拼命摇头，泪水不断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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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装睡，我就不叫醒你。”苏衡微笑，“而且我很庆幸，你一条道走到黑，义无返顾地把自己作成了众叛亲离的处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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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是突然对家里哪个人好起来，反倒让我为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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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到现在，我有必要感谢你生下我，不论这些年你带给我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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