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了……”
距离大荒山的事已经过去十年了,时间早已抹去当初的痕迹和伤痛,再回头看已是物是人非,故人凋零。
纪明悟身着紫色朝服,不知何时续起了胡子,眼里有文人大臣的清明正气,也有堆叠过多的沧桑无奈,可细细算来,他明明也才三十有余。
“先生的笔对先生很是重要吗?”
太子稳重,时常跟在纪明悟身边,知道纪明悟有一支随身携带、其貌不扬的竹笔。在处理朝堂事的时候,纪明悟总是下意识用手指摩擦竹身,这个时候他的思绪总会飘远。
纪明悟低头看手中的笔,轻声道:“很重要。”
见勾起了纪明悟的伤心事,太子也不再问,而是岔开话题:“先生明日启程回乡,要何时才回来?”
“短则半月,长则两月。”纪明悟说完,想起什么似地转头对太子叮嘱了几句朝堂上的事。
太子不敢怠慢,一一应下。
回乡是这麽多年纪明悟的固有习惯,人人都知道每隔三年,大虞的文相都会回乡看看。
……
翌日,大雪落,一匹俊马带着一个身着灰白儒衫的男子离开了大虞皇都。
男子戴着遮挡风雪的帽子,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,有人认出那是当朝最风光无限、最年轻的文相。
如今大虞已今非昔比,在王朝中已不是末流,继陶愚松后,文相一职再次成了大虞众多读书人的主心骨,是寒门学子大展拳脚的一方高台。
只是当初传说有仙人居住的小山村早已不似当初。
因为陆风的离去,长生殿中已经没有平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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