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计要住院一个月。敏之的意思是,我代表恒建地产探病。你代表昱平市还是私人关系探病,都随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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储清沉默不语,给穆铭点了支烟。封谨礼是储清奶奶的学生,从政后又得到了穆铭爷爷的提拔重用,在十几年前的政治斗争中倒戈。穆铭的父亲与他反目,封谨礼在政敌咄咄逼人时却及时劝阻,未动穆家的生意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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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铭早不是当年嫉恶如仇的少年,又有从政的妻子方敏之劝慰,懂得储清这些年官场上汲汲营营的不易,给他带话,也不过是表个态,不必顾及穆家诸人,该经营的上层关系还是要经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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储清摇头:“他如今炙手可热,敏之姐算他半个下属尚且避嫌,我就更不必去凑这个热闹。下周我代表昱平市政府去探病吧,他好歹曾经是昱平市的一把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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储清的脚踝肿了两天,一周后还有隐痛,但想着封谨礼的事,还是和昱平市的副市长齐东生一起去西峰市二院探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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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东生年近五十,这个年纪在小了自己一轮的领导手下,寻常人难免不忿,但他经历过十几年前的变故,是储家庇护才没落个牢狱之灾,兢兢业业耕耘出了昱平市经贸区的光辉政绩,这才进入了昱平市政府的领导班子。在封谨礼二十年前主政昱平市时,齐东生是他的笔杆子大秘。而封谨礼仕途坦荡,对亲近之人的提携却有限,逢变却有落井下石之嫌。储清带上他去探病,自然是带上了微妙的奚落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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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病情景与储清二人所料不差,态度亲切热络,言语全是机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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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二院,齐东生计划去西峰市的西风电子厂参观新引进的生产线,储清最近没办法走动站立太久,就打算先行返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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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时储清接了家里的电话,吩咐胡媛跑一趟,自己在二院的花园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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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院的花园和澄江边的江滨长廊花园本是连着的,只被二院的铁栅栏隔开。工作日的晴朗上午,花园里除了零星几个住院的病人和看护并无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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