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1. 衝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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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因习惯性拉着车门上方的握把，所以多少能抓牢……该说是神经反应好吗？还是因为他一路以来总是关注着邻座的乘客，他的手臂刚好就像横握把，像游乐园云霄飞车座椅上让乘客抓牢的那种，横过晓雯的腹部，将她稳稳固定在中间位置上；晓雯吓得都快失魂了，就死命抓着天明的臂膀，紧闭双眼、吸饱空气，等待身体承受撞击的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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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头的车疯狂按喇叭，一个加速，绕到珮瑄窗边，摇下车窗破口大骂「姦恁娘膣屄破媌袂晓驶车係袂晓去边仔给人姦係毋驶恁娘咧──」骂完后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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珮瑄一时气不过，右脚踩着煞车，同时猛按喇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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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姦恁娘──你他妈按什么喇叭？」彭允文暴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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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你没看到刚那个鸡巴人『撇』到拎杯窗子旁边『誶干撟』──你不『撟』他『撟』我喔？」珮瑄亦怒气冲冲回嘴，「干你娘咧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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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恁母较好，你就北七啊──靠悲喔哪个谁像你──恁娘膣屄，你现在也在那边北七脑残──哪有人大喇喇停路中间跟别的驾驶互『撟』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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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干，」珮瑄起步没做好，让车子踉蹌了一下，又让整车乘客被甩向前一下，「拎杯被陌生人欺负，不帮拎杯讲话就算了还『撟』拎杯？」「汝就是白目潲──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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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给人骂破媌刚好而已嘛！」允文的怒吼，让珮瑄开得更力不从心，使允文更加不耐烦：「驶恁娘──去去去，边仔给狗姦──别开了，臭破媌──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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珮瑄无助地啜泣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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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恁娘肖膣屄──靠悲──被干一顿就哭起来？一哭，其他人就要让道就对了？二闹，其他人就要忍受你烂驾驶技术？三上优雅──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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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彭允文，你干嘛欺负我们家轩轩？」思亚在这次旅程中第一次对允文发飆，而且是动真脾气，「还有，你有必要『撟』脏话吗？你讲话有必要那么难听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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