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3. 动摇

实在太虚弱，连说话都很吃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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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一点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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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比较舒服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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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就好──啊刚刚那个女队辅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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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才注意到：那女人不知跑哪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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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呃……说要帮我拿水……啊……不知道，应该等一下就来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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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」天明他皱起眉头，「哪有人……」边碎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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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雯不太理解为什么天明要为自己抱屈──明明受委屈的不是他，却为自己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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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──她不能让你自己一人留在这里欸……」他左右张望，好像是在看谁会不会来，「至少要让一个队辅看着才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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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样才对嘛……」他又碎念一些东西，她听不太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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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拿出水壶和一条手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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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可能中暑脱水了──要不要休息一下──喏，喝点水，看会不会比较舒服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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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解释现状，他一边照料她；感觉就好像：他总是知道要怎么处理事情。他就是这样，看起来这么早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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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原本打算一路跑过来揹你回去。」她分心了，落掉一些语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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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似乎没注意到，继续讲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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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想：怎么可能？我叫住那个傻子，叫他去调车子……再自己跑回来找。」他停了下来，很认真地注视她的双眼，像医师替患者望诊那样，并说：「你一定很不舒服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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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？什么？──呃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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