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4. 目空一切

己的骨肉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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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轩突然生气大吼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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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又不知道我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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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恰恰好击中天明的弱点。他仍有这点程度的自知之明：他知道自己对她在乎、坚持的点毫无头绪。只是，他若不继续「装死」、「惦惦听」的话，恐怕谈话就此死去；她俩之间淡若游丝的「国中同学关係」亦将化作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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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有自知之明：现况似乎不允许他随便丢句「我们聊太晚了该回去休息」就轻易遁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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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漫长的沉默，佩轩终于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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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一定不知道对不对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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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知道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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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一定不知道。」这次用篤定的语气重复刚刚讲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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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转动眼珠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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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知道，」想来想去，他决定还是坦白为上，把球拋回给佩轩，「你要讲我才会知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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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件事从没跟别人讲过。你看嘛──连……她……我都没有讲过。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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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「受宠若惊」──惊吓的成分显然比较多。主要是因为他尚未建设好心里的围墙，并未准备好承受另一个人的祕密；而今日的「祕密接收总量」似乎过载了，他心力交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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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实，当初，」完全忽略天明扭曲的面孔，佩轩陷入自己的思绪，「当初其实是我──」停顿半拍，犹豫一阵，才接着说下去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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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对，我，都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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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天明没听懂，只是眨眨眼、微微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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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的直视让她有点不舒服──并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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