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惑的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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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周佩轩──他妈的,跟照镜子没两样──就好像看到天明自己──可鄙、可恨、可耻──所有人类想得到最负面的词汇的总和加诸在身上的形象──这世上最痛恨的傢伙莫过于此──同时也是张天明最怜悯的悲惨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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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他又觉得非得再回馈一个小秘密不可──好似基于某种补偿心理:似乎是这么做,两人之间的「秘密交易」才公平──哪怕多无关痛痒──再考虑一下吧?──这个不行这个不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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噢,这个……这个可以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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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偷偷跟你讲喔……」天明压低音量,几乎让人听不见,「请你不要告诉他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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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干──如果再扭扭捏捏的──乾脆都不要讲,真的──这样哥比较轻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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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她一说,天明差点又缩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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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像隻缩头乌龟──只差没真的缩回「龟头」──畏缩回去,佩轩搓搓侧颈,勉为其难回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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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是要不要讲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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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量到人家才分享了天大秘密,基于公平原则,天明觉得非分享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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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其实满感谢你的……你得相信我: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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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来由被感谢,周佩轩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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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供杀小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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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是说真的──庆幸允文真的这么笨,被你激到真的不自量力去告白。因为有允文的壮烈牺牲,直到毕业前,晓雯都不会被班上其他男生骚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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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轩感到十分意外。这男人几乎承认──就像法庭上被检察官动之以情,将所有罪行招了出来──名为「淫慾」的罪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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