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5. 闹剧般的悲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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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雯满脸通红、吃力喘气，摇摇欲坠，看起来随时会倒下。她紧握肩背包的吊带，低着头，强迫自己跟着大伙走。离下一个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，她只能咬牙苦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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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雯，你看起来很辛苦耶，要不要帮你揹？」他想帮她分担一些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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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天走来走去，已经疲惫不堪的晓雯，看样子，也没力气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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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麻烦你了。」几乎毫不犹豫地将肩背包交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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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包沉甸甸的，他很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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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很厉害耶，可以背满重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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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露出「我也没办法」的无奈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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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，」她大叹口气，一边解释，「里面都装女生需要用的东西──主要是卫生用品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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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秤量了一下；这包沉重的负担显然不像一位「正常的女孩子」应该要背的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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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样啊，当女生满辛苦的哦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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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会辛苦啦，」小雯像是开玩笑地说，「还好有像你这样的男生，都会热心帮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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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回想起来，那似乎是第一次在晓雯面前展现本就无多的男子气慨；就他印象所及，恐怕也是最后一次，实质上──称得上「英雄救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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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你真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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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自己，以及胯下缩成一团、萎靡不振的小兄弟，现在这副鸟样：没有一处特长值得讚赏，也没有任何一个举动值得感谢──连跟大伙们出门游玩，什么忙都帮不上──仅是个遛鸟的高学歷废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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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从哪步起算，人生变得乱七八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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