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4. 拖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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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相视而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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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啦，」她心平气和地说，心想不管他记不记得，都没关係──他一直都没变，她坚信──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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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潮开始涌现了；渡假刚结束的人们也跟这台臭气熏人的suv里头的乘客一样，边跟其他驾驶在高速公路上塞车，边收心，心里也许埋怨、或许后悔「真不该开车出门糟蹋假期，」风尘僕僕北上，开回工作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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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自己又心生「干嘛没事出门受罪」的念头，晓雯忍不住又笑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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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个念，至少拉着一群国中同学出门虚度光阴，她并不孤独──心里就宽慰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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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很想分享这种想法给副座的乘客知道──他肯定懂这些──可是，想了一下，觉得这件事可以当作自己才知道的祕密（这趟旅程下来，她显然毫无节度分享太多不该分享的东西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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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了抿唇，决定还是把「至少有你们四个人陪我受罪」这个想法贮放在心窝，并好好私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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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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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丈夫ですよ。话したいことがあったら、いつでも闻いていいですよ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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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？」晓雯不解其意，边摇头，但清楚意识到自己不经意让嘴角上扬──儘管只是不明显地勾起──被他瞄到；她脸一下子就涨红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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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依稀听到对方轻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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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そばにいるから、ずっと──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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雫た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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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，她喉咙紧缩，声音有些走调，但努力维持住平时的语调，继续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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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思亚答应我说哪天有空要带我和珮瑄去上彩妆课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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