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用力,几乎要将手里轻薄的纸张撕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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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我,”库洛洛朝富兰克林伸出手,“我自己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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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兰克林没动,他深呼吸一道,一字一顿地念出那行字:“……订货时间,1983年11月11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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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我生日那天,库洛洛冷静地想,所以这既是新年礼物,也是迟到的遗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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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果然是个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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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根本不会再来见他,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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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竟然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能死而复生,他是全世界最蠢的蠢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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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富兰克林,把它给我,然后忘了这件事,”库洛洛轻声道,“不要告诉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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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兰克林与他对望半晌:“……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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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库洛洛重新看了一遍那张货单,其实他知道,无论他看多少遍,落款时间都不会从11月变成12月,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那样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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库洛洛将货单折好收进了外套口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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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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库洛洛再次抬头时,富兰克林正看着礼盒里的东西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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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富兰克林,”库洛洛笑了笑,“你觉得老师今年会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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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兰克林沉默半晌:“库洛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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库洛洛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富兰克林,但我不在乎,而且我不认为这张货单能证明什么,之所以不让你告诉其他人,只是不想节外生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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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原来我不只是个好骗的蠢货,还是个践踏理智的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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