铄地要同他聊起那些旧时小友,完全忘记这些车轱辘话题昨天同他讲过好几遍。大姑正巧过来帮忙收拾老太太换季的衣物,顺手也煨了个玉米饼给他吃,俞津杨赶忙接过,讨巧地转移话题:“正饿着呢。”
“锅里还有呢,别呛着,”大姑见他大快朵颐,诧异地说,“没吃午饭啊?”
“吃了,刚和高典去打了个球,又饿了。对了,太奶吃了吗?”
“喝了点粥,”大姑边说着,边从屋里拿出一床棉被晒,刚把晾衣杆子撑开,俞津杨起身把玉米饼叼在嘴里,顺手帮她抬另外一边的棉被角,被大姑嫌弃地拉开,“你这少爷就别动了,手上还沾着油,别给我蹭脏了。”
俞津杨笑着把手摊开给她看说:“这只手没碰玉米饼。”
大姑还是嫌他碍手碍脚,“你陪太奶唠嗑去吧。”
俞津杨不太愿意去,怕老太太又提李映桥,他实在不想知道她在外头又刷了多少也怪,提升多少人生的经验值,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些车轱辘话,他知道太奶什么意思,无非是觉得他的朋友们都在外地漂,他在家啃老。
他刚一过去,就听见老太太让他蹲下,又捂着嘴在他耳边说了个八卦:“楚美整容了。”
楚美就是他大姑。老太太说着拿眼尾偷摸扫正在忙活的大姑,然后用两只手掌来回着急地搓着脸颊两侧,悄声说:“她把两边给削平了,原先的方下巴没了。”
俞津杨知道,大姑当时因为这事儿还和爷爷吵了个整架,“她和姑父离婚之后,她现在听不得一个方字,有人说她脸方都不行。”
“就因为你姑父姓方啊?”
“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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