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言?怎么了?声音不对?是不是……不舒服?”关切之情溢于言表。
这真切的关心,反而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洛言情绪的闸门。
她攥紧了手机,指节发白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质问:
“外婆……第九处的人……找到我了。那个沈聿白……他什么都说了!墨玉貔貅是钥匙!槐树坳的封印压力转移到了我身上!他说……他说您让我带着墨玉离开,是为了给我找生路,也是为了……为了将来修复封印!他还说……您的时间……”最后几个字,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。
电话那端陷入了长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洛言甚至能听到外婆那边极其轻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变化。
那份山坳的宁静,被一种沉重的寂静取代。
“阿言……”
良久,外婆的声音才再度响起。那慈祥温和的底色仍在,却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,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,像蒙上了一层秋日的薄雾。
“沈聿白……是个很厉害的年轻人。他说的……是实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