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提鼻子一闻,只觉得一股崭新的油墨味直冲脑门,精神也不由地随之一振。旋即疑惑道:“不是我说八爷,这刚两三天的功夫不见,您说起话来怎么颠三倒四的,到底是大事不好了,还是要发财了?一大清早的就五迷三道的,合着昨晚做梦没睡醒呢?”
老八“啪”地一拍脑门:“嗐,瞧我这高兴的,昏了头了,别的不说,您先看看这个……”说着就把报纸往我手里塞。
我接过老八递过来的晨报,定睛一瞧。
嚯!一行醒目的旧宋体大字标题赫然在目——胶东渔民于前日打捞错金錾花青铜宝函一尊
再看左边的详细内容写道:
【本报十二日山东电】……此青铜宝函长十七点二公分,宽十四点三公分,高十三点五公分。函作长方形,盝顶形盖,上有一莲苞状钮,钮上錾单瓣仰莲纹,函底一小孔,盖面饰钱纹、花卉纹,函体四壁錾鱼子纹地,上饰左右龙虎纹饰……顶盖坚如磐石……渔民捞获时,曾用硬物击打函体侧沿,亦无法将其打开,故宝函所内容为何物,至今无从知晓……
在标题下方附有照片,黑白相间虽看不清颜色,但单是从器型与纹饰上看,朦胧中似乎有一股跨越千年的古朴苍拙扑面而来,给人以精美绝伦之感。
我皱着眉头,反复看了两遍,心里的疑惑非但没解,反而更重了,当即不解道:“八爷,您恕我眼拙,咱旁的不说,与这类似的报道平日里不敢说每天都有,但是隔三岔五的也总得来一回,调性都差不多。怎么那些个全都白搭,偏偏就今天报纸上说的这个什么宝函,就能让咱哥们儿发了财了?”